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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人受宠若惊，“先生，我来做决定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记得你也拿过经济学的学位，十二洲还有那么多精通国际贸易的，你随便抓几个人跟你商量。”宫夜冥已经开口赶人了，“以后这些破事，别来烦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明人对宫夜冥的话向来当圣旨一般服从。

    他尴尬地请穆云霓离开，“穆小姐，我们一块商量吧。”

    穆云霓看了眼已经闭眼休息的宫夜冥，没说什么，跟着明人转身离开，她随口问宫夜冥：“需要替你关灯吗？”

    有光的时候，宫夜冥是睡不着的。

    他睡眠质量很糟，需要绝对的安静和黑暗。

    “劳驾。”宫夜冥懒洋洋的声音。

    穆云霓替他关上灯，她看见窗帘是敞开的，月色从窗外透进来，正好落在宫夜冥床尾。

    要是以前，他会让明人拉上窗帘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他合眼休息，仿佛无所察觉……

    穆云霓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宫夜冥不耐的声音再度响起：“还舍不得走，想说守着我睡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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